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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原始碼面臨新鬥爭
文/Matt Asay 譯/Nica 2015/7/15 下午 02:47:13

信仰之戰已退場,新衝突充斥著控制、程式碼「佃農(sharecropping)」、「偽開放原始碼(fauxpen source)」以及新手狙擊(n00b-sniping)掘起。



開放原始碼早期,充滿令人憂心會撕裂運動進程的信仰仇恨:自由軟體基礎主義者們,與開放原始碼實用主義者們,在有多少Apache許可權有其存在之必要上的爭論。不過一旦商業利益轉向利潤掠奪,開放原始碼面臨的挑戰就會變成控制上的問題。
雖然這些難以處理的爭戰大致上算已經結束,走向一個相對平和的年代,但看似寧靜其實對開放原始碼進程而言卻比既往曾有過的爭論更危險。
的確,這樣表面上看似寧靜的底下,有許多緊張情勢蓄勢待發。有些是開放原始碼戰役過去十年留下的舊有產物。但其他卻開創了新的局面並充份證明了對開放原始碼帶來的威脅遠超過曾有過的 GPL-vs.-Apache戰役。

怎麼走到這一步:從純正到利潤

用不同層面來看會比較清楚。當Eric S. Raymond推動開放原始碼運動時,Richard Stallman正主持自由軟體純正委員會。
兩邊都緊抓著它們的正當理由不放。而且兩邊都以不同的許可權旗幟覆蓋自已:GPL提供給自由軟體純粹主義者使用、BSD/Apache則給開放原始碼提供者。
毫無意外,兩方人馬搖旗吶喊經濟利益上的訴求,因此利潤動機進入了開放原始碼世界。創投者尋覓具有足量下載可證明技術支援與服務商業經營模式的專案。像 Alfresco, JBoss, XenSource與Zimbra這類公司利用整個產業對開放原始碼的興趣,以及開發人員越來越慎選適合他們的新鄰居,應運而生。
不過,由於這些新創公司成長茁壯轉而首次公開募股(IPOs),技術支援與服務的模式氣數已盡, 451 Research分析師 Matt Aslett如是提出警告。接著開啟「開放原始碼暨專利權附加元件」的開放原始碼年代,公司行號建置開放原始碼專案的「企業版」,保留功能給付費的訂閱者使用。可怕的Open Core模式誕生了,業者陳述本身遭「上鉤掉包」(bait-and-switch)的控訴及開放原始碼專利權化而四分五裂。

立場搖擺的開放原始碼年代

在重大場合譴責那些開放原始碼的支持者而不是在重要主題上,這時候來看似乎是過去的一場夢。肉搏戰的方式逐漸式微,幾乎都只在專案對專案的基礎上。GPL的重要性逐漸消失,因為開放人員選擇Apache式許可權的放任主義處理。商業利益的想法在開放原始碼裡蔓延開來。這就是開放原始碼這段日子作的事,而這可能就成了開放原始碼今日所要面對的基本問題。
如同自由軟體提倡者Glyn Moody所主張:在開放原始碼裡某種程度的緊張是理想的,因為缺乏緊張,「意謂著人們不再關心。」他是對的,但這樣以快樂掩蓋了開放原始碼的外表,在冷漠之下,今日這個家族就會遠離自由相關的激烈爭論,轉向建立於控制上更蓄意的衝突。

上班族堀起

控制,乃開放原始碼過去爭論Open Core中尋求根源的主要議題。雖然自由源碼工作者與開放原始碼工作者或許不同意最佳許可權引導開發的社群,但雙方一致認為必須讓企業利益隔絕於控制專案社群之外。這種在開放原始程式碼上對企業勢力的不信任持續至今,不過一旦得到證明,企業權力-與控制,會同時是祝福也是詛咒。
舉例來說,看一下最新的 Who Writes Linux report。


▲ 來源:The Linux Foundation

雖然有12.4%的Linux核心開發,是由獨立開發人員完成,推測除了善心人士外,核心絕大部份是由 Intel、Red Hat等其他單位付錢給開發人員寫。雖然我不能確定若沒有支票他們還會不會想要貢獻,但現實是大部份人不會努力撰寫軟體只為了好玩。
這個原則適用於絕大多數重大議題的開放原始碼專案上。OpenStack呢?HP、Red Hat,與Mirantis就結合所有程式碼貢獻者近乎50%的比例。像是Cassandra (Facebook, DataStax等等)、Hadoop (Cloudera, Hortonworks, MapR)等其他 Apache Software Foundation 專案,也都重度仰賴公司行號贊助。
換句話說,開放原始碼軟體或許可以自由使用,但並非能夠自由建置。
有些不喜歡企業權力是基於其他更麻煩的理由。Puppet Labs創辦人暨執行長Luke Kanies斷言,「我想不久的將來我們會看到的慘狀是,每個成功的『開放原始碼』專案皆由企業背後贊助,而絕大多數失敗。」
Kanies精確點出:一個專案可能非常成功,但沒必要為了主要貢獻者轉型成金礦。若公司行號擁有專案背後的版權與其他智慧財產權,就會失敗:看!.org與.biz就雙雙失敗。
這就是我們得以瞭解基金會變得這麼了不起的主要原因之一。不過,基金會也不是沒有它的問題存在。

掩蓋公司利益

過去幾年,基金會變成公司開放原始碼的虛榮牌照。雖然有些公司行號成功將程式碼推進真正的社群領導基金會(我想到OpenStack),在這之外的其他,則利用基金作為「偽開放原始碼」的外殼。
最近一例便是 Open Data Platform,它相當於一間集結大型公司行號,試圖籌募可與Cloudera與MapR競爭之Hadoop分支套件的資金。如Gartner分析師Merv Adrian與Nick Heudecker所認為的:ODP「擺明了就是給廠商用、由廠商提供」他們自然會擔心「將基礎固定在單一廠商打包的開放資料平台上,令人不得不懷疑它的『開放』」。
不只ODP這樣。有相當多基金會本質上是服務單一廠商的業務,無論他們是否有能力集結一些重量級戰友仔細走完整個「社群」運作。
一如OpenCore在開放原始碼前十年的憂慮,企業基金會要與開放原始碼世界裡的自由精神不斷磨合,因為這類基金會多半建立一種不對稱的權利機制。版本指派流程是由單一公司行號或由單一公司行號所領導的基金會指派並沒有什麼不同,效果一樣:有意願成為貢獻者的人就成了特別沒有權力的數位佃農。
這並非基金會世界裡的唯一壓力。

控制程式碼

成立基金會主要理由之一便是讓專案管理開放且更能預測。不過許多專案完全避開統籌管理與許可權。所謂GitHub世代,就是輕鬆愉快地以未知許可權體系載入程式碼倉儲。雖然GibHub一直試圖扭轉這樣的趨勢,讓它轉向自由許可權發展,但它還是存在。
就算有許可權,GibHub「社群」立場仍與較正式的基金會對立。後者集中統籌管理其現有實體。前者,相較之下未有統籌管理存在。
這樣不好嗎?
一如Red Hat總監 Steve Watt特別指出:「很明顯,專案作者被賦與特權,但這種模式讓潛在貢獻者憂心它的統籌管理。」
換句話說,我們不必太過擔心專案許可權的事,那只是公司行號尋求控制程式碼使用的方式。專案控制從程式碼本身轉向程式碼相關統籌管理了。
不過讓開放原始碼成為佈雷區的不只是哪個人。

像這樣的社群…

最後,也可能是最根深蒂固的,開放原始碼如今面臨的壓力源自於我們都會有、但在近幾年變得更加明顯的問題:開放原始碼歡迎社群並不是一定歡迎。
對一些較具強勢領導者的專案而言一直有這種狀況存在。任何被 Linus Torvalds告知「你這種人到處都是」的人,就會知道開放原始碼需要的是厚臉皮。
事情還可以更糟。
不,不是因為專案領導越來越無禮或無情,而是由於專案裡的新手太多。如同某位 HackerNews留言者所指出:「小型專案擁有太多…嗯基本上沒有用、得花大量手動處理才能讓所有事情能夠完成的人。我看到了他們的進步空間,但看不到我的。」
處理成堆有意願成為貢獻者但經驗有限的人,考驗頂尖領導者耐性,而有時這些領導者還不是最好的,一如這篇來自OpenLDAP Howard Chu所發表的猛烈攻擊:
若你在這個清單發表文章,而訊息被認為脫離主題或不足以研究,你『將會』遭到斥責、嘲弄與中傷。這「就是」一個像蠢問題的東西。若你不讀先前的內容、若你忽略清單宣言或傳送給所有新訂閱者的歡迎訊息文字,就可能被公開嘲弄、不受歡迎。
有一個例子就是:過去幾年Linux核心所有貢獻者裡有一半是新的貢獻者。相同現象充斥整個產業,而像Chu這種「不歡迎新手」的暗示,並非調解這些想參與卻不得其門而入者湧入的好方式。
終究,開放原始碼不是原始碼的事。它是關於社群的事,就像Bert Hubert 提出的建議:「社群是專案未來的最佳預測者。」社群不是古怪的專案領導培育出來的,也不是公司行號披著友善基金會的外衣就能成就的。此乃開放原始碼今日最大挑戰的核心-一如過去十年。